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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卷 第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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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运的是,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个重大的事件,它成功转移了人群的注意力:安维赫的海军与来自普利斯提莫的远征军发生了冲突。这群普利斯提莫人全部是他们国内的流亡者,如前所述,曾经有许多普利斯提莫城邦试图重新收回自由,可它们最终失败,于是每个国家和城市中出现了大量逃亡者。他们游荡在海上,四处寻觅生机。期间,他们的一部分人受雇于各个国家,为了自己的雇主互相攻击,牺牲流血。直到一个名叫阿尼斯的年轻人把流亡者团结起来,对他们说,他们应该凭借自己的努力寻找一片崭新的乐土,而不是为了生计居无定所,过着流浪的生活。最终,他们把注意力放到了帝象死后混乱不堪的巴克尔群岛上,并且立刻付诸了行动。

与此同时,巴克尔群岛上的人民为了反抗帝象死后,安维赫人残暴的统治,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武装抗争,在这群人中间,斯奈夫鲁一度成为整个巴克尔人的领袖和英雄,可是他不幸被打死。斯奈夫鲁死后,巴克尔人的战斗屡屡受阻,为此他们向阿尼斯发出邀请,雇佣他们到自己的土地上进行战斗。

这样,阿尼斯便顺利进入了巴克尔,并且打着自由和独立的旗号四处与安维赫士兵,甚至当地的仁人志士作战。在阿尼斯刚刚进入巴克尔的时候,他立刻以一个普利斯提莫人的身份向特朗西特斯的同胞求援,以共同对抗来自南方大陆的恶魔。这时候,安维赫的新皇帝元仲派遣的大军已经赶到了巴克尔,这批士兵数量众多,训练精良,他们的到来使特朗西特斯诸国的人民心慌意乱,他们担心安维赫人将利用这批士兵攻打自己的土地。得知安维赫人动向的因瓦人第一时间向元仲派遣缔结同盟的使者,并且提议他们可以共享特朗西特斯的沃土。可是元仲傲慢地回答他们说:“卑微小国之主,岂能与天子平起平坐。”于是愤怒的因瓦元老们把巴巴罗萨为首的海盗派遣出去,绕过特朗西特斯的海岸,前往袭击安维赫人的船队,并且取得了辉煌的胜利。

当然即使如此,安维赫人依然保留有强大的力量。这时候已经邻近1006年年底,距离十人政府解职的日子越来越近。在十位寡头中间,他们依然为如何劝说人民服从自己而感到担忧,为此,赫菲斯提安提议他们可以使用一种虚假的承诺渡过危机。但最终,佩利阿斯成功用这样一番话劝服了他的同僚:

“我们不能拒绝给人以真相,也不能拖延给人以真相。如果问心无愧,不如早早把事情公之于众。谎言不仅仅有违于道德和各位的毕生所求,而且我们未来势必还要编造更多的谎言弥补自己的过失,如此,国家终将陷入新一轮的破坏和不安稳之中。”

于是,佩利阿斯和他的另外九位同僚在第二天,便召集了大量的人群,向他们在公民大会会场中间表明了自己的意图。他们花了很长的时间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维系一个寡头政府,指出安维赫军队给他们国家带来的威胁,并且保证这一政府的运作必将依据完善的法律而不是个人意志。老布拉曼特首先说,他早已经过了六十岁——在十人政府提出的最新的法律中,未满四十岁,年过六十岁的公民全部没有资格参与到最高统治机构之内——如果人民给他们一个机会,他会立刻从十人政府中隐退。至于如何选拔补缺者,虽然十人政府并不愿意,可他们还是主动提议把这一权力让渡给全国人民。对此,反对派们立即于当场高声呼喊,公民应该把“贪恋权力”的恶魔们当即处决,不然民主永远不会到来。然而萨布隆驳诘反对派们,说他们的国家已经见证太多打着人民旗号而行独裁之实的虚伪“人民领袖”了。接着,萨布隆开始一个个引导公民回想起那些可耻的名字,克勒昂、萨波纳拉、多洛斯,并且把佩利阿斯五年前讲过的话重复了一遍……碰巧的是,人们又发现克勒昂就站在反对派的阵营里面摇旗呐喊,虽然他当时已经有些老了,可是他对政治事务的热情从未衰退。于是忽然之间,大多数民众的态度突然调转了方向,他们高声呼喊说,他们受够了野心家和利用自己的人,比起克勒昂,他们宁愿相信十人政府的话。结果,反对派们只能一声不响,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或者离开了大会会场。紧接着,公民大会确认了十人政府的最高权力,十位国家领袖逐一上台宣誓,保证他们将接受人民、神明、道德以及法律的任命与监督,对安奎利塔斯和她的儿女们忠贞不渝,并为了世界人民的和平与幸福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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