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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三十六节 马尼拉湾海战[续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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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更快:仅仅过了十分钟,他的炮手再次制造了一个精确的毁灭。

“看!”甲板上的军官和水兵都叫起来。

“卡斯蒂利亚”号再次被击中了。但这一次。她并不像刚才那样幸运:一八英寸口径炮弹穿透她的甲板,钻进了弹药库,随即爆的猛烈爆炸彻底毁灭了这艘老旧的木质巡洋舰。当一切结束的时候。除了漂浮在海面上的碎片和挣扎的水兵,她几乎没有留下什么。

蒙托霍少将站在舰桥上,不敢相信的注视着他的主力巡洋舰曾经存在的位置。失去了“莱索将军”,失去了“唐.安东尼亚.德乌洛亚”,失去了“维拉斯科”……现在,连“卡斯蒂利亚”也失去了,而美国舰队依旧在两千码之外,他看不出他的舰队还有什么取胜的希望。

他的参谋和水兵也是如此。

海军少将的周围已经是一片混乱。惊慌失措的军官们仍然坚持在岗位上,要求试图脱离战位或干脆待在位置上呆的水兵继续战斗,但几乎没有多少人还能服从他们的命令。舰队的作战参谋们围在蒙托霍身边,大声请求着,要求得到一个明确的指示。

但他一点也不清楚应该说些什么。不管他怎么做,继续进攻还是撤退,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任何区别。他已经失败了。

蒙托霍少将一言不的站着,什么话也不说,什么命令也不下达,而他的参谋和卡达索舰长只好继续等着——但他们的选择机会也在耗尽。

杜威的舰队再次完成一个转向,占据了一个似乎更理想的战位。现在,在西班牙舰队失去了四艘战舰之后,炮手们把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悬挂着海军少将旗帜的“雷娜.克里斯蒂娜”号身上。所有炮火都开始向着着艘战舰倾泻,弹雨落下,像一阵致命的冰雹。

巡洋舰的舵手几乎尽了一切努力躲避这些炮火,并且幸运的躲过了前面几次射击,但在四艘巡洋舰的夹击之下,他的运气没有持续太久。三磅炮和六磅炮的弹药先与海军少将的旗舰亲密接触,接着一颗五英寸的炮弹也在甲板上爆炸了。然后又是一颗五英寸炮弹。

巡洋舰的舰开始下沉——很缓慢,很难察觉,但确实在下沉。

卡达索舰长明白他的战舰已经完了。尽管“雷娜.克里斯蒂娜”号仍然漂浮在海面上,甚至还能保持动力,但她已经完了。只要再有一大口径炮弹命中,巡洋舰就会立刻沉到海里去。他必须命令全体船员弃舰,然而先,他需要批准。

舰长对他的司令官喊到:“长官,你的命令?”

蒙托霍少将依旧毫无反应。他知道现在的形势很危险,知道他的旗舰正在下沉,而且还待在美国人的集中火力之下,他知道应该命令全体军官和水兵弃舰。但海军少将只是不清楚,他应该随同战舰一起沉没,还是换到另一艘战舰上,指挥剩下的战舰继续作战——或打出白旗向美国舰队投降。

他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做,在生命和荣誉之前,蒙托霍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了。

尽管他一直都知道应该怎么选择。

“长官,你的命令!”卡达索都快疯了。但为了逃避军事法庭的审判,他只能继续待在这个危险的地方,等着海军少将下达命令,或美国人把他的战舰打沉。

这种事情实在太疯狂了。

“将军,你的命令——”

一个新的爆炸打断了卡达索的询问。“奥林匹亚”号的前主炮的炮长重现了他的成功,又让一八英寸炮弹命中了“雷娜.克里斯蒂娜”号。

巡洋舰开始急向左倾斜,然后,她倾覆了。

“奥林匹亚”号巡洋舰上爆出一阵响亮的欢呼声。在这些喊叫声中,只有格里德利听到了杜威的自言自语……似乎是自言自语。

“蒙托霍的旗帜在军舰的桅杆上……也许,他还在那艘船上。”他抬起头看向海面,但没有落水。“他在船上。”他最后说。

就像为了证明他的判断,幸存的三艘西班牙战舰上,白旗升了起来。

注:“海燕”号船长是e康科德”号炮舰的舰长是asae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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