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雨贤一脸懵逼，你都把人家踹吐血了，还说没下狠手？那你要是下狠手会怎样啊？！

穆青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：“会死。”

杜雨贤起了一身白毛汗。

这日下午，杜雨贤算是扬眉吐气，占尽了杜恒夫妻的便宜，将她之前受过的气全都如数讨了回来，让杜恒和李氏跪在堂下足足求饶了一个下午，夫妻双双哑了嗓子才作罢。

把杜恒和李氏打发了后，杜雨贤终于大发慈悲，让人把杜若溪给抬下去接骨了。

这院中终于清静下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，杜雨贤放纵地笑了笑，回过头就看到穆青放下手中的一本游记，身上玄黑的薄衫几乎要融进了这逐渐昏暗的光线中，有种说不出的禁欲隐晦。

杜雨贤安静下来，轻轻挠了挠自己的脸颊，走到穆青身边说：“穆青，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啊？”

杜雨贤当然不会以为杜恒和李氏是怕她，他们怕的是将军府少夫人这个头衔，怕的是穆青。如果没有穆青站在她的身后，她依旧什么都不是。如果日后穆青日后厌弃她了，她最终还是要回到贱若牲畜的位置上。

所以杜雨贤才坑了杜恒那么大一笔财富，若是日后穆青真的厌弃她了，有巨款傍身，自然是天高任鸟飞了。但即便有这么一条光明无限的后路，想到也许自己表现得太过恶毒让穆青厌恶了，杜雨贤也开心不起来。

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