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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四来回穿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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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一双手,究竟能抓住什么?

可以抓住快乐,有的人却生来孤独;可以抓住身边的某一道风景,有的人却生来看不见光明;可以抓住饭碗,有的人却连饭都吃不起;可以抓住一把沙,却忘了它是行走的沙漏,会拼死找任何出口,抓不住。

当你体会到某种东西在溜走,你想要试图去挽回,最后还是什么也抓不住。

贺安坐在吧台前,看着调酒师刷着酒技,一个一个的往空中抛去,在掉下来之际又巧妙的接住,经过一系列的耍帅,他终于舍得将酒杯摆在他的面前开始调酒。这样的零失误他是练了多久才不会失手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
“一杯酒而已,你不用这样耍花样。”他看着那空酒杯被五颜六色开始填满,就像他的内心深处五味杂陈。

“是啊,一个女人而已,你为何就耍了花样?”那位调酒师将手里的东西放好,给自己倒了杯伏特加。与贺安的酒杯完美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“呵呵,商业之间的竞争罢了,不是所有的事都要扯上女人的由头,我不是你这种痴情的人。你悠着点,那边正查着,你少出面。”

那人似乎不想领情,拿起杯子喝了一口,烈酒灼喉,随着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两支,支给贺安,一支自己在吧台上找到打灰机点燃抽起来。他知道,贺安极少抽烟,所以不打算给他点烟。能不能走出不是靠这香烟就能看得到的,那么他呢?这么多年了,也抽了无数包香烟可曾忘记了…

“我的目标不在于此。”良久,香烟已燃去了一半,烟灰被无情的拍打在烟灰缸里,它们都是被索取之后无用的东西。

贺安杯中的酒渐渐消下去,最下面那层是最烈的酒,他不知道喝下去后会是什么样的,但一定不会太好。至少带给他的灼烧感一定不会少,就好像身边的爱人,一个打着“为你好”的名号利用着,一个爱着却又生生分开的人,都让他背感无奈。

最后一口酒也下肚,真的是那样。

闫妮吃着手里的薯片,时而喝下两口鸡尾酒。

“茜茜,你看,城市的另一边。”她突然指着窗户外面,嘴角含笑。

萧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什么也看不到。偌大的城市在凌晨的夜晚也渐渐关掉了指路灯,换上了灰蒙蒙的一片。

“看什么?你喝大了?还是眼睛不好使了?”

“不是,那里是海边,我曾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。夏季鸟语花香,冬季海浪呼啸的声音我到现在都记得好清楚。你知道吗?那种曾经拥有的温暖突然就不见了,在某一天突然就变了颜色。是有多悲伤吗?”说着说着,眼里开始泛起了微光。

“变了颜色?大概知道吧……不过都是过去的事。那你可知道看着爱人爱着另外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吗?那种爱的深刻的痛彻心扉只有自己知道。”不知道这么说对方会不会有所察觉?她开始讨厌人间情爱,神造就了七情六欲,却又不给予完美的感情生活。

她问萧茜,现在还爱吗?

“不,从来都不是,只是错觉。你呢?为什么还在过去?”

“爱情哪有过去不过去?她是在心里萌芽的,生长在我的身体里。难道要我换颗心…才叫过去了?那就不是自己了。”她指着自己的心,看着萧茜,她不是在表露她对以往的真心。

只是偏偏就遇上了这么一个人,在她心里的某个位置来回穿梭。想要忘记,又突然出现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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